第132章 嫡庶之分!长子临世!

    第132章 嫡庶之分!长子临世!
    真正的哀伤,或许唯有朱元璋父子二人方能深切体会。
    每当岁末年关临近,家家户户沉浸在阖家团圆的欢庆时,这份哀伤便愈发浓烈!
    “好了。”朱元璋长叹一声,那叹息声里,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,随后微微抬起头,看着面前的坤宁宫。
    “入宫祭拜吧。”
    说罢!
    朱元璋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,向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,朱标静静的跟在朱元璋身后,看着父亲略显佝偻的背影,心中亦是五味杂陈,他眼中闪过一丝哀伤,而后轻轻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坤宁宫内!
    自马皇后与世长辞后,一切陈设,装饰都如同被岁月尘封一般,未曾有丝毫改变。
    屋内的桌椅摆放依旧是马皇后生前的模样,墙壁上的字画,静静地悬挂着,见证着往昔的岁月。
    或许,这是朱元璋刻意为之,他想借此留住那些与马皇后共度的美好回忆,哪怕只是一丝一毫。
    宫殿内,三个灵位静静摆放!
    多年来!
    这里的香火从未断绝,一切都是朱元璋交代的。
    “妹子。”
    朱元璋缓缓走到灵位前,目光温柔而又深情,看着自己妹子的灵位。
    “儿媳妇。”
    朱元璋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泪光:“大孙。”
    每一个称呼,都饱含着朱元璋对亲人的深深思念。
    “咱来看你们了。”
    朱元璋的嘴角微微颤抖,抬手轻轻抚摸着灵位,仿佛在触摸着亲人的脸庞。
    随后,他转过身,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香烛。
    他的动作缓慢而又庄重,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香烛点燃,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点燃的香烛插在灵位前的香炉中,又拿起供奉的祭品,一一摆放在灵位前,动作轻柔,仿佛生怕惊扰了沉睡的亲人。
    “娘。”
    “常姐姐。”
    “雄英。”
    “我和爹来看你们了。”
    朱标站在父亲身后,神情肃穆,微微弯腰,对着三个灵位躬身一拜,动作沉稳而又虔诚,而眼中满是哀愁。
    话语间,脸上挂着与自己母亲,妻,子,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    而后。
    父子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了灵位前。
    此时,无声胜有声,他们心中的思念与痛苦,无需言语,彼此都能深切感受到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东宫大殿内!
    所谓的家宴已然开场。
    殿内的布置透着皇家的奢华。
    朱标的几个侧妃,还有一众儿女皆汇聚于此。
    其中,最为得宠的吕氏坐在了左边原本是属于太子妃的位置,眼中也是带着几分无言的得意。
    她生了三个儿子,朱允炆身为长子,坐在了她的身旁。
    另外两个儿子则是坐在她的右边。
    朱允熥也坐在不远处,只是他的神情却显得十分黯然,他微微低着头,眼睛看着地面,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,似是被这热闹的氛围所遗忘。
    至于他的两个姐姐也是沉默无言。
    还有三个朱标的儿女,在历史的长河中并未留下他们的名字。
    毕竟,在那残酷的靖难一役后,朱棣为了稳固皇权,手段狠辣至极,将朱标的子嗣几乎斩尽杀绝。
    在这看似光鲜亮丽的皇族之中,亲情在权力的面前,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    一旦触及到那至高无上的天下之权,所谓的血脉亲情,便会被无情地抛却,只剩下对权柄的无尽追逐。
    相比于皇宫内的家宴,东宫大殿内的气氛却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    四个嫔妃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有的身旁围绕着自己的亲生儿女,眼神中满是慈爱,有的则领了昔日太子妃的儿女,神色间略显尴尬。
    吕氏身旁,朱允炆三兄弟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,声音虽小,却在这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清晰。
    朱允熥坐在一旁,偶尔抬起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,随即又低下头去。
    众人虽都在动筷进食,但整个大殿内,除了餐具碰撞的声音,竟无一人开口说话,那寂静的氛围,仿佛让人置身于冰窖之中,寒意阵阵。
    “母妃。”吕氏身边,朱允炆的弟弟朱允熞抬起头,一脸天真地看着吕氏,眼中满是疑惑:“父君何时才从宫中归来啊?”
    他的声音清脆,打破了这长久的寂静。
    “为何我们不能去宫中用宴啊?”朱允熞又接着问道,脸上写满了不解。
    听到这话,吕氏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,她轻轻伸出手,抚摸着朱允熞的头。
    “宫中的宴席规矩太多,”吕氏轻声说道,缓缓解释:“所以我们不去,在你父君的宫中则少了许多规矩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朱允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脸上的疑惑渐渐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天真的笑容。
    但一旁的朱允炆却若有所思,他微微皱起眉头,眼中透露出一丝渴望,他微微抬头,望向宫殿的大门,似乎在期待着朱标的归来,又似乎在憧憬着那未知的宫中宴会,或者说是对嫡子,世子的憧憬。
    安抚了自己的儿子后,吕氏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左边的朱允熥,又看了看朱允熥的两个姐姐,她的眼神中,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。
    “嫡庶之分!”吕氏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齿:“该死的嫡庶之分。”
    “如果不是这嫡庶之分,我就可以随太子一起入宫赴家宴了,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嫡庶之分,我或许已经成了太子妃,允炆早就已经成了世子。”
    吕氏紧紧握着手,极力平复着心底的不甘不满:“终有一日,我一定要成为太子妃,让允炆堂堂正正地成为嫡世子。”
    此时的吕氏,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,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,但她的内心,却如同汹涌的波涛,久久无法平静。
    或许是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    殿内其他嫔妃听到吕氏二子所问,皆是大气都不敢出,她们微微低下头,眼神中透着一丝畏惧。
    吕氏在东宫已然大权在握,无人敢违抗她的意志。
    她们只能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小心翼翼地动着筷子,生怕一个不小心,便会触怒了吕氏。
    时间悄然流逝!
    大宁府,会州城!
    五万整编的元降卒已入驻会州城境内的军营。
    军营的四周,高高的围墙矗立,上面插着大明的军旗,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    围墙下,巡逻的士兵脚步整齐,眼神警惕。
    校场之上,五万身着大明军服的降军整齐排列,他们的军服虽崭新,但却未配备战甲兵器。
    在他们之中,凡是小旗之上的职位,皆由大明边军调拨而来。军官全员皆是大宁边军将士。
    原本朝廷的命令是总旗之上为边军调拨,但经过朱应深思熟虑后,他上奏兵部,言辞恳切地提出小旗作为军中基层军官,至关重要,理当完全掌握在大明之手。
    这份奏章,朱应写得条理清晰,论据充分。
    经过朱应上奏后,得到了太子朱标亲自批阅,准予施行。
    自小旗之上,五万降卒全部军官皆由大宁边军将士中有功之士担任。
    如今,这一支整编军队已经被朱应亲自训练了八个月。
    在这八个月里,朱应每日早早便来到校场,与士兵们一同训练。
    经过这八个月的艰苦训练,这一支降军已初步形成了战力,并且也完成了大明军制上的磨合。
    点将台上,朱应身着一身大明军服,并未身着战甲,一头长发束在脑后,显得格外精神。
    当朱应扫视着校场上的军队一眼后,随后,猛地一挥手,大声喝道:“出操!”
    声音如同炸雷,在整个校场回荡。
    “将军有令。”
    朱应身后众多亲卫齐声高呼,声音整齐划一:“出操。”
    下一刻!
    “杀,杀,杀!”
    五万大军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。
    那声音汇聚在一起,如同滔天雷鸣,响彻天际。
    随后,大军以极为规整严密的姿态,环绕着校场开始跑步。
    他们的步伐整齐一致,每一步落下,整个校场都在震动。
    自朱应成为大宁指挥使,掌军之后,他结合原本大宁边军的练兵之法,又融入了自己后世所知的先进练兵理念。
    一则,着重训练士兵的体力,通过长跑、负重等训练方式,让士兵们拥有强健的体魄。
    二则,强化训练搏杀技巧,教授士兵们各种近身格斗的招式,使其在战场上能够克敌制胜。
    三则,注重培养军人气质,从站姿、坐姿到行军礼,每一个细节都严格要求,让士兵们从内而外散发出军人的威严。
    八个月的训练,成效显著。
    朱应麾下的大宁边军最先施行朱应的训练之法,之后便是这整编降卒。
    随着朱应新型训练之法在大宁普及,如今朱应麾下的军队气质已然焕然一新。
    如若说以前有些兵卒还带着一种兵痞的样子,走路弓腰驼背,毫无纪律可言,如今每一个都是身姿笔挺,眼神坚定,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。
    看着校场上出操跑步的兵卒,朱应微微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,眼神中都透着欣慰与自豪。
    这,都是朱应一手训练出来的啊!
    “将军。”
    刘磊快步走到朱应身边,一脸激动,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:“我大宁边军还有这一支降军在将军的训练下,战力大涨啊。”
    “就现在的战力与曾经相比,那提高了不知多少。”
    “平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。”
    朱应神色严肃,定定的看着校场,缓缓说道:“边军是最容易接触战事的,如今我所定训练之法虽然劳苦,但也的确是提升了自身体魄。”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朱应话音停顿。
    “不过什么?”刘磊一脸疑惑地看着朱应。
    “朝廷说要调任这会州卫指挥使,已经八个多月了,为何还不调来?”
    朱应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    原本,朱应自己只需节制麾下大宁边军即可,这一支降军的操练以及军务都无需他过多关注。
    可事与愿违,在年关过后不到一个月,五万整编好的降军就已经迁移到了会州。
    但指挥使未曾到任,还有朝廷调拨的一些将领也未到。
    因为这些原因,朱应也是被迫节制了这一支降卒,负责操练,负责整编战力。
    八个月的时间里,朱应每个月都上奏兵部一次,为的就是催促指挥使的调任。
    可每次奏折的批阅回来,兵部的回答都是当今皇上与太子还在斟酌何人为指挥使,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。
    “将军。”刘磊一脸笑容:“你以卫指挥使之身节制十万大军,这可是都指挥使之权,别人都求之不得,将军却是嫌弃起来了。”
    “如若说这个都指挥使位置,那自然没话说。”朱应微微摇头,无奈地说道:“可我就是一个卫指挥使,还要多付出一倍的精力来操练另一个卫,实在是浪费时间。”
    “或许。”刘磊若有所思地说道,露出一副旁观者清的模样:“皇上与太子是想要将军通过执掌十万大军来磨炼自身,未来,将会给将军更大的权位。”
    一听这话,朱应心中一动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。仔细想来,似乎真的是如此。
    “罢了。”朱应轻轻叹了口气:“就这样吧。”
    就在这时,肖汉快步登上了点将台。
    “将军。”肖汉恭敬地禀告道:“营门口有一批人来了,手持朝廷旨意,还有指挥使印信,新任会州指挥使来了。”
    “终于来了。”朱应闻言,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,终于要解脱了。
    “请这个新任指挥使入军营。”
    朱应当即下令。
    “是。”肖汉立刻转身,快步退了下去。
    不一会儿,只见一众身着战甲的将领在亲卫的拱卫下走来。
    为首的将领身姿挺拔,虽然年轻,但也有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威严。
    当他们来到校场之上。
    “杀,杀,杀。”
    正在出操跑步的兵士们分为诸多军阵整齐一致地跑步,每过一段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,这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。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这些刚刚步入校场的战将们皆是一脸惊讶,满脸震撼。
    “沐将军,这些都是元军整编的降卒不成?”一个将领颇为惊讶地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    “此地乃是会州军营,并非大宁边军驻地。”
    又一个将领开口分析道:“而且此间兵力如此,必是整编降卒成军。”
    “降卒整编已有八个多月时间了,不过这时间说长也并不长,如此时间将一支降卒能够训练到如此地步,这位冠军伯当真是人如其名,不仅善于统兵,更善练兵啊。”又一个将领感慨地说道。
    此话一出,众将都是面带惊骇地看着校场上的军队。作为军中将领,他们深知如何判断一支军队的战力。
    除非是刻意隐藏藏拙,否则一眼就可以从精气神看出来。
    这一支降军,显然已经没有了降军的那种落败颓废之气,八个月过去,已然焕然一新。
    “冠军伯朱应。”这些将领之中为首的一人看着这些军队,眼中闪过一种惊赞之色,似是对朱应的训练成果表示认可。
    随后,他回过神来,脚步不停,向着点将台而去。
    不一会儿,朱应就看到了这几个将领。
    应昔日兵部下达的整编令,指挥佥事之上的将领都会由朝廷兵部直接调派,指挥佥事之下的将领则是由边军调任。
    朱应目光一扫,在对上眼的一刻,为首的将领走上前,抱拳行礼,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:“这位想必就是大宁指挥使,冠军伯,朱将军吧?”
    “正是。”朱应点了点头,目光带着几分好奇,打量着几个将领:“不知将军是?”
    为首将领当即抱拳回道:“末将沐晟,得朝廷兵部调令,得圣旨调任,封会州卫所指挥使。”
    听到沐晟这名字,朱应略微诧异。
    熟知历史的朱应自然知道这沐晟是谁。
    他正是世代镇守云南,守卫大明南境边境的西平侯沐英的次子。
    沐英是谁?
    在朱元璋最信任的臣子之中,他绝对是最信任的人之一。
    他不仅仅是臣,更是朱元璋的养子,乃是昔日朱元璋起事时,被朱元璋收养的。
    甚至于,当今太子朱标都称他为大哥。
    在原本,他叫做朱英,后为了皇族正统,沐英重新改回了本来的姓氏。
    “看来历史真的有了偏差,沐英竟然都被派遣到了大宁府来了,而且还单独领兵一卫!”
    朱应心中暗暗想到:“历史上可没有这一环。看来这也是因为我的存在而产生了某种蝴蝶效应了。”
    回过神来。
    朱应当即抱拳回礼,微微一笑:“久闻沐英将军之名,没想到今日在此得见沐英将军之子,此乃朱应之幸。”
    一听这话,沐晟也是立刻笑着回道:“朱将军客气了!家父虽有些名望,但沐晟作为其子却是未曾创出一些功业来,此番能够来大宁为将,也是末将久闻朱将军在北疆驰骋杀敌威名,为国建功之威,故而特向兵部请命,来北疆为国戍边。”
    “今日得见朱将军,沐晟,三生有幸。”
    沐晟说出这些话时,神情无比郑重,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激动,显然是发自内心的。
    朱应之战功,已然得到了诸多战将的认同。而这沐晟自然就是其中之一。
    北疆建奴之战与辽东之战中,朱应率部冲锋陷阵,麾下大军更是战力强横,所到之处所向睥睨,其表现可谓大放异彩。
    随着辽东之战落下帷幕,朱应的战功迅速在大明权贵阶层中传开。
    朝堂之上,诸多大臣纷纷对这位崭露头角的将领赞不绝口。
    沐英,这位在军中久负盛名、深受朱元璋信任的大将,自然也听闻了朱应的战果。
    毕竟,如此耀眼的战绩,在大明军队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,想要不被注意都难。
    否则,以沐晟的身份,又怎会不远万里,毅然决然地奔赴这北疆之地。
    显然是为了磨炼。
    “沐将军过奖了。”
    朱应微微一笑,温和的看向沐晟。
    随后缓缓转过头,望向校场上操练的军队。
    “吾已经等了沐将军很久了。”
    朱应微微感慨,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:“如今沐将军终于来到,吾也可以将这会州卫放心地交给沐将军了。”
    “朱将军练兵当真厉害。”
    沐晟目光灼灼地看着校场,眼中满是钦佩之色,似乎仍在惊叹眼前这支军队的蜕变。
    “会州卫乃是北元降卒整编,起初士气低迷,一盘散沙,本是极难成建制,可在朱将军手中,竟能脱胎换骨,有了这般威武的气势。”
    沐晟说着,双手抱拳,向朱应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:“末将佩服!”
    “沐将军与吾一样,同为指挥使,无需以末将自称。”朱应笑着摆了摆手,透着友善之意。
    “不不不。”沐晟一听,急忙用力摇头,脸上神情无比认真:“末将来赴任时,兵部特意下达指令!”
    “末将节制会州卫期间,直接受命于朱将军,但凡遇有机要军情,重大军务,一切皆需经过朱将军定夺。”
    沐晟说着,身子微微前倾,态度极为诚恳:“故而,在这大宁府,末将职位确实在朱将军之下。”
    “当然,”
    沐晟顿了顿,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:“能够有机会在大宁府,在朱将军麾下为将,跟随将军征战沙场,此乃末将毕生之荣幸。”
    见此情形!
    朱应脸上再次浮起一抹笑意,轻轻点了点头,便不再多言。
    随后。
    朱应转过身,手指向校场说道:“会州卫五万兵士已然彻底完成整编成制,并且每日训练纲要也已制定妥当。”
    “沐将军接管大军后,可依照此纲要,直接统领军队。”
    朱应说着,目光转向沐晟:“如若沐将军在军务上有任何疑惑,可随时派人前往大宁城找我。”
    “多谢朱将军。”沐晟闻言,再次抱拳,深深一拜,言辞间满是感激。
    恰在此时,肖汉又脚步急促地奔上点将台,但这一次他透出焦急,大口喘着粗气。
    “将军。”肖汉强忍着激动,声音微微颤抖地禀告道:“大宁传来消息,夫人已经有了临产反应,恐怕很快就要生了。”
    一听这话,朱应原本沉稳的面容瞬间一变,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    “沐将军。”
    朱应迅速转身,看向沐晟,语速不自觉加快:“会州卫就全权托付给你了,吾妻子即将临盆,家中事务急需我回去处理。”
    “他日若有要事,可随时派人入大宁城寻我。”
    言罢。
    也不等回应。
    朱应大步向着点将台边缘走去。
    众亲卫见状,立刻都跟在朱应身后,迅速离开了军营。
    不一会。
    一支亲卫军迅速策马离开军营,向着大宁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    会州距离大宁城虽说不算远,两个时辰内必可至。
    大宁城,朱府。
    沈玉儿的寝房外,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。
    一众侍女神色匆匆,来来往往。
    有的双手稳稳地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,有的则小心翼翼地捧着柔软的毛巾,步伐急切的穿梭房屋。
    林福站在寝房外,眉头紧锁,不停地来回踱步。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。
    正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。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    朱应一跑到林福面前,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    “接生婆已经进去两个时辰了,”林福见朱应到来,赶忙迎上前去,脸上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:“据说第一次临盆耗时会长一些,少爷你莫要着急,放宽心。”
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。
    下一刻,紧闭的寝房门内,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“哇…哇……婴儿啼哭声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(本章完)